那蔣副將一來,倒是沒有笑得過於諂媚,也不至於太過驕傲,老老實實的行禮問安。
“裴將軍恕罪,是咱們銅城管束不力,本應早該知道裴將軍到了這裡,可最近銅城事多,上上下下焦頭爛額,那底下傳消息的人,居然沒有及時把消息告訴咱們,所以才......”
蔣副將咬了咬牙,跪了下去,一副任打任罵的卑微樣子:“一切都是下官們的錯,求裴將軍饒命!”
裴允瞥了他一眼,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是這樣?”
“是啊!”
蔣副將鬆了一口氣,又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裴允的神色,想著裴允應該沒有發怒,才又鼓氣勇氣接著說道:“將軍,咱們周大人前些天一直在城外查看山石滑坡的地方,不慎崴了腳,這幾日不能下床,所以才派屬下前來迎接,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將軍海涵!”
裴允端起茶喝了一口沒說話,像是並不在意。
蔣副將額邊再次掛滿了冷汗:“周大人還說了,城中現在萬事紛雜,要接待將軍和諸位將士也多有不便,何況將軍此次前來,本是為了剿匪,若是住在城中,往返反而要花更多的力氣,倒不如就在此地安營紮寨,一應供給,從城中送出來也就是了......”
蔣副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壓根就不敢看裴允的臉色。
裴允也隻是輕飄飄的瞟了他一眼。
不想讓他進城?
這倒有意思了。
想了想,裴允雖沒有直接反對,還是象征性的生了一下氣:“你們銅城,就是如此接待本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