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通人情,這底下人也嚇了一跳,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郡主殿下饒命!饒命啊!奴才不敢說假話,少爺的事,整府上下,就算是老爺,也是沒有辦法多管的,還請郡主殿下體恤我等,饒奴才一命!”
安與時眼皮子一抬,連周大人都管不了周高平?
這可就有意思了。
“這般說來,周府是那個周高平做主,連周大人都說不上話?”
安與時故意咬牙切齒,像是被觸動了逆鱗:“現在本宮在這裡,本宮也一樣說不上話?”
安與時的表現,實在張牙舞爪的可怕,因此這下人完全聽不出安與時言外之意的試探。
他膽戰心驚,心裡在暗恨,上麵給他派什麼差事不好?
非要讓他來伺候這個難纏的主!
“郡主殿下,奴才怎敢欺瞞?少爺不僅是老爺嫡親的兒子,就連現在老爺管不了事了,一應差事和府上大小事,都是少爺說了算的,奴才們怎敢胡言?”
“至於現在,少爺為何還沒有過來向郡主殿下稟報要事,想必也是被瑣事牽絆著,一時還顧不上,還請郡主殿下海涵!”
安與時冷笑:“你倒是很會為你家少爺開脫,那本宮的差事又該怎麼算?速速去叫他,本宮可沒有那麼多功夫同他耗!”
看著這個下人連滾帶爬的衝出去,安與時也沒指望能夠真的見到周高平。
她知道的,對於周高平和周策文而言,現在自己身在周家,和進了圈套的羔羊沒有區彆。
還能好吃好喝的供著,不過是怕她的身份。
擔心得罪的太死,反受其害罷了。
但要說他們真的有多用心,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一個周策文,不知怎麼熱血上頭,對她格外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