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回轉過身,麵色蒼白,卻是露出微笑,“我……為了還債……”
“還債?”
郅敬疑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殺害都頭的那個人,是誰?!”
“是誰?”
李立輕歎一聲,嘴角之處帶著鮮血,不斷的流出,慢慢回頭望著那郅敬,牛麵之上粗喘著氣,望著李立憤怒之中隱含著幾絲疑惑。
“我已經說過了,是我,你這一斧,我受之應該,沒有任何反抗的理由,我欠他一條人命,出言不遜,該有此報!”
“你……”
那郅敬遲疑一聲,卻是在片刻之後似乎明白了這一切,空氣之中,傳來李立脊背上的血腥氣息,如此濃厚,放眼望去,那鮮血流淌,已然將李立其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血紅!
“他日我若有能力,必當親自斬除此人,今日這一斧,是為拖延之代價,後會有期!”
正當郅敬有所動作之時,血芒突閃之間,藍紫二遁飛旋在李立的腳下,帶動著他的身體在飛揚起點點血液之中離開了此地,這血在風勢之下飛揚到郅敬的麵上,如此的猩紅,如此的滾燙!
然而,郅敬並沒有追去,而是任由李立這般飛遁離開此地,許久,怔立在原地輕輕的歎了口氣,低頭望著這地上的血跡,卻是在隱約之間看清楚了由鮮血組成的大字。
“魔!”
“牛魔一族?!”
郅敬噓歎一聲,似是早有所預料一般,猛然回轉過身,離開了此地。
離開此地之後,由於背後的傷患愈來愈重,隨之由於失血過多而導致也使得李立難以支撐接下來的飛行,半個時辰之後,降落到一處農莊之處,幾乎是跌倒般的滾落在地上,農家田野之中,此時多有幾戶正在農忙的大家皆然側目望去,這從半空之中墜落下來的異族之人滾落在塵泥之中,等到一行人接近之時,地上已經是浸滿了鮮血。
“這是什麼種族啊?”
“就是呀,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你看,地上那麼多血,該不會是摔死了吧。”
眾人的議論之間,一名靂牛孩童上前將手指接近李立的鼻孔,好奇的翻動了一下那冰冷的身體,卻是頓時讓眾人看到了李立背後那斜長的傷口,被巨斧割裂的血肉,突卷出來。
“天呢!”
長籲一聲,這恐怖的傷口引得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一驚,不由得向後退去,唯恐避之不及惹上一身的血腥,隻有那孩童好奇的望著這異族之人,似是懷疑這人適才怎麼能飛起一樣。
“我將他救起,若是能夠活下來,他一定會教我的!”
那靂牛孩童心中暗暗想到,幻想起自己騰飛在九霄雲外的鳥瞰著大地一陣心悅,急忙一把抓起李立的身體,一麵稚嫩的牛麵上粗喘著大氣,這異族之人身體不大,體重卻是讓這般孩童有些吃力,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之間,這孩童帶著李立一路奔跑到田野旁的村落之中。
縱觀此處的農居,多是以低矮的木屋為主,這些房屋多駐立在水田之中,以方井格田為根據星羅棋布,頗有一番田園水鄉的獨特韻味,隻是這水田之中生長的卻是滿是尖銳指節的一種生物,若是有人折斷其葉莖,便又乳白色的液體流出,雖不甘甜倒有幾分天然的清爽,卻是為一種廣泛種植的藥材。
再看這些木屋房,大都是以二層的規劃為主,在主室之下潮濕的屋中存放這農具雜糧,隻有之上的屋中才有人住,各家農戶之間也多有木板竹節相勾連的簡易橋梁所連通,不至於一出家門就踩濕了自己的木桶鞋。
“娘!娘!”
大老遠,便能夠聽得見這靂牛孩童的大呼之聲,許久之後,一陣木踏之聲篤篤響起,那木屋之中有人看門,是一位身材矮小形貌鄉土的靂牛婦女,望著這孩童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疑問一聲。
“海兒,你的背後被的那是什麼?”
那叫做海兒的孩童不斷的喘著氣向著此處跑來,等到來到這木屋之前,終於是將這異族之人抬到了此地慢慢將其放了下來,那靂牛婦女放眼望去,卻隻見一名瘦弱的異族之人橫躺在地上,尤其是背上那狹長的傷口更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