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歎息,李立將那屍體背起,與那婦人一塊離開了此地,眾人在蜷縮之中見那兩名武士離開,皆然都是鬆了口氣有了嘀咕之聲,卻大都是談論適才那武士要求每個人修習的什麼金靈大法,對於其中妙門他(她)們自是不知,但依照適才的情況來看,這大法究竟是不是什麼善物,也是很難確定的了。
打開房屋之門,那珊珊便已經跌跌撞撞的一臉充滿著孩童稚嫩的笑容迎了過來,但迎麵看到的,卻是那昔日朝夕相處阿爸的冰涼屍體,眼淚頓時如泉湧一般流出,一時間,房屋之中哭泣之音不斷傳出,李立走出這裡,深吸一口氣,剛要準備離開此地,卻是被身後婦人跑出來跪倒在地上的動靜嚇了一跳。
“您…這是做什麼?!”
李立剛要將其扶起,卻已是看到那珊珊從房屋之中跑了出來,不料卻是被門檻絆倒,嗚咽之中一臉的灰泥早已被淚水浸濕,嘴唇以及額頭都是被撞出了血跡,但在這之後,她卻是費力的站了起來與母親跪倒在一起,神情之中充滿著不應有的一份堅毅。
“我丈夫行前曾說過,若是你能夠醒來,他若有不測你一定能夠幫助我們家甚至這整個土溪村化解這次危難的,我婦孺兩人無能為力,就請你幫幫我們吧!”
李立急忙將二人扶起,那兩人卻是堅持跪下,一副自己若是不答應便要一直跪倒在地上的樣子,終於,李立心下一軟事先答應了她們的要求,急忙將珊珊扶起撫摸著她頭上的已是劃破皮的傷口,一陣的無奈。
僥幸逃出那陰地,李立已然知道自由的可貴,現如今自己的事情還有很多,這兩人雖救了自己但卻是無以為報,如今,這所謂的金靈大法傳授其中一定是玄機重重,保守之見,李立自是不願趕上這趟渾水。
“你們先坐下。”
在自己適才躺著的石屋旁,另還有一間寬敞的屋子,屋內擺設大都是樸素之極,除了一些基本的家用之物再無他物,李立與那婦人對麵而坐,那女人懷中,珊珊依舊是在不住的哭泣,顯然一時還是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那金靈大法,到底是什麼,他們要逼你們修煉?”
李立問道。
“關於這法典,其實我也是不清楚,不過,我丈夫在臨行前曾有一書信讓我交付與你。”
悲傷之中,婦人才急忙想起了此事,在那櫃中尋找了半天,才將一個皺巴巴的信封交給了李立。
輕薄的獸皮紙上,字跡並沒有多少。
“兄弟,我在山野道途之中發現與你將你安頓至家,雖自身功力粗淺但卻是能夠感受到你體內磅礴的功力,此次傳聞那神殿逼傳大法魔功已是擴及到這周邊鄉鎮,身為村落的世襲守護之人,我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村中之人在無形之中遭此殘害,如若我不能歸來,還請兄弟替我做完這些事情,我隻是希望,村中之人能夠平安。”
落筆寶生,想必是那婦女丈夫之名,讀罷,李立眉頭微皺冥思苦想了片刻,這大法應該就是那金猿神殿所賜了,想不到,在這爆猿族中,這所謂神殿的勢力連這邊遠野村也是能夠波及到,若說是保這此地的村民平安,尚且不難,但要想追究至深,神殿的威名,哪裡是自己能夠有所撼動的。
但,此地不宜久留,若是真的像書信之中所說,在不招惹對方的前提下,自己在這裡耽誤的時日,隻怕會非常之長。
“你們不要怕,我會在此駐守幾日,了解此事,這所謂的金靈大法我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麼著,那正會之人,我來應對,想必那些人應該知道這件事的根本目的,至於修煉,隻要我在,你們也不必多看這些武士兩眼。”
“但若提到報仇……”
李立歎息道:“今日那二人,我可以殺了他們,隻是日後你們母女倆……”
“我知道,”那婦人麵上有淚,哀歎一聲,“隻要能夠解救村民,我夫君也就算是死有所值了。”
“就是這!”
突然,門外有叫喝之聲傳來,便在此時,原本完好的木門不知被什麼人一腳踢倒在一旁,放眼望去,卻是有十幾名武士來到此地左右張望著,手中利刃尖銳鋒芒閃耀,這其中更是有三人身裝紫色獸袍,那手臂之上竟是由光暈流轉,流溢在鋒刃之間,咄咄逼人!
“屋裡的娘們聽著,我統領大人今天有閒暇來到此地,還不快快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