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暖進入夢鄉之後,沐槿雲來到隔壁房間撥通了江冶的電話。
沒辦法,如果說他們這群人裡誰的道行最高、見識最廣,那一定是江冶。
或許他知道怎麼破除詛咒......
電話接通,江冶的聲音一如往常的輕柔平靜,沒有感情。
“什麼事?”
“我想問你,如果以紙人和發絲下咒,不致命,但被下咒的人會厄運纏身,倒黴透頂,這術該怎麼解。”沐槿雲開門見山的問道。
江冶在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沐槿雲,你不至於退化到這種地步吧,連最低級的詛咒之術也要來問我?”
沐槿雲麵色難看,咬牙道:“下咒的人道行在我之上,我畫不出解咒的符文,即便融入水裡強行喝下,受詛咒的人也會仿佛置身於火海,疼痛難忍。”
江冶思索了片刻,漫不經心地回道:“既然如此,那隻有找出下咒的紙人和頭發,連同解咒的符文一起燒了才能破除。”
沐槿雲站在窗前,目光深遠:“問題的關鍵是,紙人和頭發,在她下咒的時候已經被燒掉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手機的主人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江冶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紙人和頭發早已化成灰燼,這應該也是她下咒的方式。”
江冶來了興致:“那就有趣了,自己毀了紙人,讓別人無處可尋,如果真是那樣,這術,無解。”
“什麼?”沐槿雲語氣中透著意外,“無解?”
江冶“嗯”了一聲:“既然死不了,那就受著吧。”
沐槿雲聞言陷入一陣沉默,她沒想到連江冶也沒有解決之法。
就在這時,江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是誰中招了?”
“家裡一個小輩得罪了人,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這麼晚打擾你了。”
沐槿雲隨便應付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她不能讓江冶知道是宋暖受到了詛咒。
畢竟她給宋暖塑造的身份是天煞孤星,如此邪性的命格怎麼能受到詛咒的影響。
既然解不了,那就隻能讓宋暖硬捱過去,不過是吃點苦頭而已,她受得住。
重新回到隔壁房間,宋暖已經沉沉睡去,沐槿雲輕輕撫摸著宋暖的臉頰,眼睛裡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