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若是她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絕了,反而不好預估長孫月箏的下一步行動。
那個內應,留著也就留著了,反倒是她將來可以利用的口子。
“對了,傅長歡也查了兩三日了,可有什麼信傳進來?”揉了揉眉心,她複又問道。
玉嫣和玉清皆搖頭:“沒有,奴婢不曾收到。”
“也是......他一介太醫,動作又怎麼比得上大理寺那些人。罷了,此事就到這兒吧。隻是......”
薑晚琬頓了頓,又莞爾一笑:“柔儀公主失了最親近的宮女,底下那些小的難免不合心意。玉清,你讓宮掖局挑幾個機靈的送過去,懂嗎?”
玉清這卻是聽明白了,連連應了下來:“奴婢明白!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
是夜,月朗星稀,萬物沉寂。
傅長歡將手中信箋交予周九安,肅手立在一旁,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
兩日前,薑晚琬要他出宮查案,他也曾詢問過王爺,自己是否要全力以赴。
可王爺卻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自己清楚是在為什麼人辦什麼事就好”。
說實在的,他真沒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是以,他隻能將所有查出的線索,先交給王爺,再做定奪。
燭光映照在周九安的麵龐上,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看起來矜貴而清冷。
倏爾,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你查到的這些,恐怕連大理寺都不知道吧?有趣,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