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歡就在隨行的太醫隊伍中,小跑過來用不了多少時辰。
他趕到時,長孫月箏還是捂著腳踝,眼圈都紅了。
傅長歡為她診視,他每問一個問題,長孫月箏都說疼,甚至連被他輕輕碰一下,都要齜牙咧嘴半晌。
薑晚琬在一旁問道:“公主的腳怎麼樣了?”
傅長歡抬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說道:“聽公主的描述,應當傷得有些重。微臣此時不好診斷,隻怕要......”
“不必勞煩傅太醫了。”長孫月箏卻打斷了他的話,看向薑晚琬。“娘娘,太後的車架已經動身,我也不好耽誤大家的時辰。”
“公主的意思是?”
“不如娘娘您與其他人先行,我回慶雲齋去,讓留在宮裡的太醫好好診視一番。左右也要把腳傷養一養,再去行宮了。”
她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總不能帶著傷不明不白地就趕路。
隻是......
薑晚琬心裡冷笑了下,麵上溫和地應了,著人好生送她回慶雲齋,這才自己上了馬車,吩咐隊伍啟程。
崴了腳?
恐怕崴腳是假,想趁著所有人都去了避暑山莊,她好留下來與周文雍苟且才是真吧!
否則,長孫月箏又怎麼會這麼巧,臨要出發了才發現重要的東西忘了拿,連矮梯都等不及就自己跳下了馬車?
薑晚琬想起前世,好似那些周文雍晚啟程去避暑山莊的時候,長孫月箏也會有各種理由晚去些時日。
她真蠢,她前世竟是半點都沒有發現此事的不對勁!
隻怕她勞心勞力在行宮操持時,這兩人卻日日在行苟且之事!
不過好在,今生她不眼瞎了,也不會讓這宮裡的其他女子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