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雍也有些擔心:“朕一早便收到了行宮傳來的消息......不過月兒你彆急,傅長歡他們如今都在行宮,他們定會好好醫治爍兒的。”
“話雖如此,可是妾身不在爍兒身邊,實在難安。”長孫月箏求道,“六郎,我們可不可以即刻動身,趕往行宮?”
周文雍為難道:“朕還走不成。泉城的水患一事還未落下帷幕,朕此時若趕往行宮,這件事難免要耽擱幾日。”
“有那些大臣在,泉城又能出什麼亂子呢?反倒是爍兒,如今是最凶險的時候啊!”
“月兒,你冷靜些。”周文雍勸道,“要說痘症,朕兒時也得過,不也熬過去了嗎?雖看著凶險,但有這麼多太醫在旁守著,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長孫月箏一時口快:“那難道六郎少看顧泉城兩日,泉城就會有什麼大礙嗎?”
“月兒!”周文雍臉色沉了沉,“社稷大事,不可胡言。”
長孫月箏一愣,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知輕重了些。
她定了定神,又換回一副柔弱的模樣:“妾身是太擔心爍兒了,這才口不擇言。但是六郎,咱們隻有爍兒這一個孩子,若是不能陪在他身側,妾身實在難安。”
她定定神,又道:“妾身知道六郎忙於國事,這自然也是頂要緊的。要不然,讓妾身先去行宮吧?”
周文雍皺皺眉:“你的腳踝不是受傷了嗎?如今還沒養好就要啟程,又正好是爍兒病了的時候,難免遭人側目。”
“總能找個借口囫圇過去的。”長孫月箏越說心裡越急,“再說了,妾身本就應該陪伴在太後身邊,如今晚了兩日,也該趕緊去她老人家身邊侍奉著了。”
她若是不提還好,提了太後,周文雍心思更深。
他搖了搖頭:“不妥。月兒,如今母後已經懷疑了許多,但朕還沒有找到好時機與她開口。你若是眼下貿然行事,隻怕母後那頭便瞞不住了。”
“瞞不住就瞞不住!”長孫月箏心頭一股無名火頓時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