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如今對周煜的在意,真的已經超越了爍兒?
“六郎......後宮這麼多女子,她們哪個人不是擁有著九曲回腸?妾身承認,妾身想要爍兒以後的路是一條坦途,可難道彆的女子就不會這樣想嗎?”
“鄭才人生的是公主,難道她也會想要謀害煜兒?”
“那楚昭儀呢?”長孫月箏急道,“楚昭儀腹中懷著龍胎,也曾誕育二皇子,難道她就不會想要除了六郎彆的皇子嗎!”
“她腹中的孩兒還那麼小,她怎麼可能有著身孕還做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周文雍越說心情越煩躁,衣袍一甩,便氣憤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長孫月箏心中更痛:“六郎的意思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妾身做的?”
周文雍抿抿嘴,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
“是......是!妾身傷天害理!妾身這麼多年跟在六郎身邊,為六郎生育爍兒,到頭來,換得了什麼?隻怕在六郎心中,妾身才是整個後宮最蛇蠍心腸的女子吧!”
“你......你也不必這樣鑽牛角尖。”周文雍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今日來此,是想要好好與她談談,問清楚昨夜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知為何,近來,似乎隻要他想與長孫月箏說些什麼,到最後總會不歡而散。
“是妾身鑽牛角尖,還是六郎的心底已經厭棄了妾身呢?”長孫月箏鼻子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
周文雍已經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可如今,她卻在他身上,再難感受到半分溫存。
既然如此,昨夜她還不如就真的放了那把火。
燒死薑晚琬,燒死周煜!
至少也好讓他們二人,一同來給她陪葬!
“彆說這些傷你我二人情分的話了。”周文雍捏了捏眉心,“月兒,你與朕說一句實話。昨夜,你究竟有沒有縱火?隻要你不欺瞞朕,朕都能原諒你。”
長孫月箏冷笑:“若妾身承認是自己縱火,六郎還能保住妾身嗎?六郎難道不知,太後已經想要殺了妾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