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至此，便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隻是從怡樂堂離開，薑晚琬整個人都還有些未緩過神來。
今夜這樣的局麵之下，她不好出言乾涉什麼。但長孫月箏的選擇，無疑打亂了她的計劃。
誠然，報複長孫月箏的方式有很多，不隻有讓她入後宮這一條。
曝光長孫月箏與周爍母子關係的方式也很多，來日總有更好的機會讓天下人都知道。
可是她一旦離開了皇宮，許多事情便不如她在宮裡這般好掌控了。
且薑晚琬總覺得這事情裡頭有貓膩。
長孫月箏從前最大的心願，就是留在周文雍身邊，甚至登上這皇後之位。
可如今，她若是離了皇宮，便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護不住了。
心思機敏如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一個看似毫不理智的選擇？
難道這三日間，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薑晚琬細細凝眉思量了片刻，轉而對玉嫣道：“明日你悄悄讓雲芍來一趟，本宮有話要問她。”
玉嫣應下。
她方才就隨侍在殿內，對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一清二楚。
她亦有些疑惑：“奴婢也以為，公主無論如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但她就是放棄了。”薑晚琬眯了眯眼，看著前頭黑漆漆的一片，心中少有地泛起了幾分迷茫。
長孫月箏究竟為何放棄了成為周文雍名正言順的妃嬪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