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宴席不少,但篝火晚宴卻還是周文雍繼位以來的頭一遭。
因而眾人的興致都很不錯,言笑晏晏間,氣氛也比往常要更好了許多。
“晚琬,今日還有一人已經到了,朕猜你見了,定會覺得高興。”
周文雍就坐在薑晚琬的左邊,此時與她碰杯之後,笑著說道。
薑晚琬還真不知他有什麼驚喜要給自己,怔了怔道:“是誰來了?”
周文雍對陳僖使了個眼色,陳僖很快拍了拍掌,就見不遠處有一女子走上前來。
夜幕深重,離得遠並看不清,但薑晚琬還是依稀覺得那個身影有幾分熟悉。
待離得近了,她才真有些驚喜的揚聲道:“白意箋?”
她委實沒有想到,今夜會出現在篝火晚宴上的人會是她。
當初在汴州,她知道白清淮不日便會前往長安,升任吏部侍郎。隻是沒想到他們舉家搬遷的動作這樣快,如今也已經在長安了。
“臣女向太後娘娘請安,向皇上請安,向皇後娘娘請安。”白意箋規規矩矩地跪下,隻是眼眸之中也帶著久彆重逢的喜悅。
周文雍抬了抬手:“起來吧,今日這樣的場合,就不必多禮了。”
他說著,看向薑晚琬:“朕知道你先前去錦州,與她也算是舊識。今日白清淮到長安上任了,朕特意命人把白意箋接了過來,想讓你高興。”
薑晚琬難得由衷地謝道:“陛下用心了。臣妾與白姑娘確實許久未見,此次重逢,很是喜悅。”
周文雍溫柔地注視她,眼中的情意與寵溺,落在了宴席上每一個人的眼中。
長孫月箏就這麼遠遠地望著他們,心裡的妒忌與恨意到達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