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靳拍了拍桌子,示意她回神:“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脫衣服吧!”林眠妗說道。
時楚靳也不多話,既然治病,就聽林眠妗的。
外袍,裡衣一一落下臂膀,男人精瘦的身體在昏黃的燈火下顯得格外有線條感。肌膚線條流暢有力,雙臂結實,肩膀寬闊,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妥妥的男模身材。但是林眠妗也無法忽略他背上的那一條深深的刀疤,應該是戰場上遺留下來的。
林眠妗捏起銀針,小心翼翼地紮針,雖然慢,但是紮針極準極穩,依次在幾個大穴上下了三寸的針。
“你靠一會兒,我去吃點東西。”
林眠妗看中了桌子上的點心,早就想吃了。
時楚靳點頭,他對於這個女子倒是有了些許好感。
這一頭,林眠妗和時楚靳同處一屋,施針解毒。那一頭,林雪月卻是派人偷偷地拿了一個麻袋,走到了林眠妗的房門口。
小芙已經被時楚靳乾倒了,如今在外間昏睡著。
林雪月派來的人悄悄打開了窗戶,然後準備把麻袋解開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好像沒人在。
林雪月聽了那人的回報,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在禁足了。大晚上的,林眠妗屋子裡空無一人,她可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這一次,她必然讓林眠妗得到懲罰。
林雪月匆匆喊上柳姨娘,去找林如海。
“孽障,你出來乾什麼?還不回房禁足去!”林如海一聽到林雪月的聲音,就直接摔了書,罵了出來。
林雪月急忙跪下說道:“父親,我要告發林眠妗。她不在屋內,定然與他人有私情。”
林如海問:“證據呢?”
柳姨娘說:“老爺,您與我一同去捉奸。決不能讓嫡女誤了林家的名聲啊!”
林如海冷哼一聲,並不接話,但還是讓林華帶著人一起朝林眠妗的房間走去。
“林眠妗!”林雪月一把推開門,卻看到林眠妗已經從床上下來了。
林眠妗在小芙的伺候下,披上了外衫,急忙迎進了林如海:“父親,大晚上的,您這是有什麼事嗎?”
林如海見林眠妗在房裡好好的,對著林雪月說:“做何解釋?”
林雪月一把抓住林眠妗,罵到:“你從哪個賤人哪裡滾回來的?說,這一身衣服,還有彆的氣味。”
林眠妗真的是又氣又好笑,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她問林如海:“父親,妹妹這禁足是什麼時候解的?他可真是關心我這個姐姐。這深更半夜的還打擾了您的休息,女兒惶恐。”
聽到林如海說“你自己問她”,林眠妗就知道這事情又是林雪月自作主張了。
於是,她又對林雪月說道:“妹妹,你前陣子是要謀害嫡女,現在是姚汙蔑嫡女,不知道這個事情傳出去,該如何呢?我們林家雖然人口不多,但是這你爭我鬥的情形卻是堪比大家族啊!好歹父親也是朝中丞相,妹妹不做好分內之事,反而在家裡拖後腿。著實是不該啊!”
林眠妗腦子轉的快,嘴巴也說的快。一眨眼功夫,就把林雪月說的愣在原地,說道:“父親,女兒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林如海看了看兩個女兒,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柳姨娘,氣的破口大罵:“全部給我禁足在房,沒我命令,誰都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林眠妗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林如海。
林雪月臨走時,狠狠地看了一眼林眠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