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頓一秒,跪了下來,低垂著腦袋,艱難吐出一句:“臣女有一個不情之請。”
太後愣了愣,很快起身笑著將她攙扶而起:“說吧,你幫了哀家,如今又要管嘉佑的事情,在哀家的能力範圍之內,哀家可以允你一個不過分的條件。”
“臣女想要一道旨意,臣女的婚事,臣女要自己做主。”林眠妗擲地有聲。
看太後的架勢,難保她不會想要將她許配給時嘉佑,雖說時嘉佑貴為皇子,跟著他會有數不儘的榮華富貴,但那樣的人也不是她能擔負得起的。
太後銳利的眼眸落在林眠妗身上,如要看透她的所思所想,好一會兒才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哀家不是不講理之人,但是此事、哀家無法答應你,這個條件你且保留著吧,若是日後有彆的需求,再來找哀家兌現。”
“至於嘉佑的事情,哀家就全權交由你來處理了,若是處理得好,還會有彆的賞賜,若是治不好,亦沒有旁的價值......”
點到即止的話語落下,林眠妗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悅和不滿。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她穿到這古代來,進了皇室這座牢籠裡,自然得遵守規矩,否則穿過來了,也難逃一死。
林眠妗認命底下頭顱,應:“是。”
太後這兒的路走不通,她就去走時嘉佑那邊的路,忽悠一個認知有問題的小孩,輕而易舉。
林眠妗領了一托盤的獎賞,慢慢往研習院子的方向走去。
太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掌心不自覺攥緊。
“故人之子,滿是故人之姿,哀家當年沒做到的事,如今自是要為這幾個孩子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