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清流立即命人調轉了馬頭。
車內的空間並不算小，足夠擺上一張茶桌，還有兩盤點心。
頂棚懸掛著一盞油燈，淡淡的黃色光暈，從車頂灑下，為這深濃的夜色，增添了些許暖意。
然而這種暖意並沒有持續太久，一股無形的壓抑感，便生了出來。
盛以寧有些透不過氣，便沒話找話地問道：“王爺可知國師出自哪一門派？”
墨淵冷淡的回道：“不知。”
盛以寧又問：“既然不知，為何如此相信？”
“瑞王妃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問。”
墨淵說完就把眼睛閉上了。
嘖嘖，還挺高冷的。
他越是這樣，盛以寧就越想逗他，正欲開口戲弄幾句，忽聽外麵狂風乍起，馬車也頓了一下。
趙清流喊道：“王爺，突然起風了，要不要找地方避一避？”
說話間，車簾已被吹起，發出了一陣呼呼啦啦的響聲。
“怎麼忽然起這麼大的風？”
墨淵挑起了劍眉。
盛以寧已覺出了不對。
這風陰森刺骨，並非夏季該有，到像是有人施了術法。
心思轉動之際，就聽遠處響起了一陣鼓樂之聲。
趙清流驚愕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大黑天的，怎麼還有娶親的？”
盛以寧推開車簾，果見前方亮起兩盞紅燈，風中隱約能聽見一陣刺耳的嗩呐聲。
“不對勁，馬上讓車停下。”
話音剛落，那隊人馬就瞬移一般的走到了近前。
這些人的頭上全都蒙著黑布，看不清模樣，詭異之極。
很快，迎親的隊伍就越過了馬車，但卻沒有繼續前行，反而是圍著馬車轉起了圈。
趙清流怒喝道：“放肆，竟然敢擋王爺的道。”
黑夜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笑聲，一瞬間所有迎親的人全都麵向了馬車，朝這邊攻了過來。
趙清流瞬間抽出了長劍，劈向一人。
“保護王爺！”
幾個護衛全都抽出了長劍，下一刻，讓他們驚愕的事情發生了。
被劈倒的人，竟然又站了起來，黑紗掉落，露出了一張張慘白如紙的臉，很像是壽材店的紙人。
盛以寧目光瞬凝，這些鬼東西，果然不是人。
卻不知他們要對付的，究竟是自己，還是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