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沒有朱砂,盛以寧隻得抓住了墨淵的手,在他中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蘸著血液,重重的點在漢子的眉心上,手指滑動之間,已畫出了一道繁雜的符咒。
口中清喝道:“天地自然,穢炁分散,以吾符咒,斬邪渡煞,定魄魂安,破!”
她右手持劍指,重重的按在了漢子的眉心上,隻聽波的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給砍斷了。
那漢子的喉骨很快恢複了原狀,頓時如瀕死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墨淵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卻能從盛以寧急迫的語氣中窺出一二。
聽到男人喘息,緊皺的眉頭,頓時鬆開了幾分。
“你的主子早已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打算,你還想執迷不悟嗎?”
墨淵那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刑房之中,平淡的語氣,卻帶著一種咄咄逼人之感。
漢子仍在劇烈的喘息,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其實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因為我從沒見過他的樣子,每次見麵他的臉上都會帶著一張麵具,而且......他似乎也是聽命於彆人。”
“此人可是玄門中的高手?”
盛以寧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漢子。
漢子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咬牙道:“沒錯,他確實會玄術,我曾看到過一張從他懷中掉出的紙人。”
盛以寧目光一變,急問道:“他住在何處?”
漢子已經說了出來,索性也不再隱瞞了,咳嗽了一聲道:“上次你找到的地方,就是他的藏身之處,後來地點暴露,便與我們約在茶樓裡見麵。”
盛以寧哼了一聲道:“果然是那個雜碎,那他此次的目標,到底是誰,還有,他可曾對盛家動過手?”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盛家動過手,我們執行的任務都是殺人的任務,目標是兢王。”
墨淵沉聲問道:“你們與本王究竟有何冤仇?”
漢子頹喪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我做的一切都是聽命行事。”
看他的樣子都不像是假話,盛以寧伸手從漢子的頭頂心拔下了三根毛發。
“趙侍衛,給我找一張黃紙和朱砂,說不定能追蹤到此人。”
趙清流取物之時,一身月白長袍的賀子均已手搖著折扇,來到了一處小院前。
他看著漆黑的房門,似笑非笑說道:“平祿兄,看樣子,你有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