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寧冷哼了一聲道:“我們盛家一門忠烈,如今遭此誣陷,豈是你們三言兩語便可了事的。”
領頭的小吏已經冒出了汗,不由偷偷的看向了墨雲麒。
盛以寧冷哼了一聲道:“你看他乾什麼?難道是他指使你的?”
墨雲麒的臉色霎時綠了。
“盛以寧,莫要仗著皇叔在此,就含血噴人。”
盛以寧嗤笑了一聲道:“人家兢王隻問了一句,又沒有多說什麼,你何必如此心虛?”
盛老太君亦朝他看了過來,聲音淡淡的說道:“瑞王,老身知道你並不喜歡寧兒,如今和離,已遂了王爺的心思,一切惡言惡語,都由我盛家承擔,王爺若因此揪著不放,未免有些小氣。”
墨雲麒咬住了後槽牙,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老太君休要胡說八道,本王本是路過,便進來看看盛老太君,既然你我話不投機,不說也罷。”
他一甩袍子轉過了身,對墨淵說道:“皇叔身為皇室貴胄,卻與一個結過親的女子有所來往,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墨淵手撚著黑色的玉珠,聲音寡淡的說道:“如今盛以寧已是自由之身,本王也並未婚娶,即便我與她有所來往,亦不悖道義人倫,何人敢來笑話。”
盛以寧勾了一下嘴角,想不到墨淵的嘴皮子還挺厲害的,句句都能戳中要害。
她立即走到了墨淵的身邊,裝模作樣地將他蓋在腿上的毯子,仔細的掖了掖。
夾著嗓子說道:“王爺莫要與他多說,門口風寒,小心被吹到,咱們還是去裡邊講話吧。”
看著盛以寧對墨淵如此關切,墨雲麒突然想起,從前她也是如此這般關心自己,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心頭湧出,隻覺喉嚨猶如火烤一般。
他推門就走,再也不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