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寧也同樣撕下一塊,寫好之後,吹乾了墨跡,交給了賀子均。
賀子均小心收好,拱手說道:“若是排出命盤,我必上門拜訪。”
“你隨意。”盛以寧聳了聳肩,問:“未知公子住在何處?”
賀子均優雅一笑道:“城西一草廬,實在無法與盛小姐相比。”
盛以寧敷衍的說道:“公子倒是個雅人,能返樸歸真,修真養性,著實讓人敬佩。”
賀子均一臉謙虛的說道:“盛姑娘謬讚,在下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盛以寧著急去給墨淵行針,若是日落,必然會影響氣血運行,便道:“既然咱們互相都留了地址,今日便就此彆過,有緣自會相逢,告辭。”
賀子均朗笑了一聲道:“好一個有緣自會相逢,那本公子就等著與姑娘的相見之日。”
盛以寧又朝他的眸子看了一眼,便抱拳走了,至於生辰八字,當然是隨口亂編的。
玄門中人,對這東西十分忌諱,除非必要,否則不會透露自己的生辰。
盛以寧在山上跟老爺子學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出生於何年何月,她是在幾歲的時候被老爺子撿上山的,哪裡知道生日和時辰。
也正因如此,盛以寧給自己算卦基本用的都是六爻,至於那個賀子均,盛以寧用腳趾想也知道是假的,之所以答應,隻是不想他一再糾纏。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盛以寧直接揉成一團,扔進了水溝。
一刻鐘後,她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兢王府。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聽到腳步聲,淺眠的墨淵,將眸子睜開了些許,淡淡的光暈落在他的側臉上,越發顯得那五官清俊立體。
盛以寧聳了聳肩道:“大概算是忙完了,王爺等急了?”
墨淵哼了一聲道:“本王還以為你去了草廬茅舍,樂不思蜀了。”
盛以寧眼眸一挑,心中略有些不爽。
“感情王爺一直在派人監守我?”
墨淵語氣平平地說道:“監視二字大可不必,你是本王的大夫,本王保證你的安全,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聽他如此說,盛以寧頓時舒坦了不少。
嘴上卻是半分都不饒人。
“幸好我知道自己是你的大夫,否則還會以為王爺吃醋了。”
墨淵立即斥道:“莫要再胡言亂語,你這般口無遮攔,日後哪個男子敢娶。”
“本姑娘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嫁人,我的事就不需王爺操心了。”
盛以寧和墨淵逗著嘴,出手卻是快如閃電,不過是五息的功夫,銀針就已以查滿了他的行經要血。
她拉起衣袍,蓋在了墨淵的身上。
“昨天那個漢子還在吧,我得再去找他借點東西。”
此人身上有施術者的氣息,眼下他就是唯一的線索。
“自然。”
墨淵輕啟薄唇,吐出了兩個字,又道:“一會兒換上侍衛服,今晚務必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