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抱拳道:“參見兢王,老身不請自來,多有叨擾,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老太君言重了,您老來此,可是為了盛姑娘?”
墨淵在椅子上坐下,捂著口鼻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老太君微微欠身道:“聽聞王爺身體不適,老身也惦念的很,另外也擔心寧丫頭說話太過直率,若是有什麼不入耳的,還請王爺海涵。”
想起盛以寧那些驚人之語,墨淵嘴角微揚。
“盛姑娘聰明伶俐,醫術高超,性情也相當直爽,反到比那些滿口仁義之人高尚的多。”
他優雅的抿了一口茶,又說道:“今晨本王確實差人將她請到了此處,開了藥方之後,盛姑娘便離開了王府,出城去拜見國師,說是要與他談經論道,恐怕要個三兩日才能回府。”
盛老太君皺了皺,寧丫頭怎麼又何國師扯上了關係?
“她......當真是這麼說的?”
墨淵頷首道:“確實如此,未知今日朝堂可有什麼大事?”
盛老太君忽又想起盛以寧通曉玄術,找國師也確有可能,隻是他們是怎麼認識的,為何自己從未聽過?
這小丫頭,如今是越來越有主意了。
盛老太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了墨淵。
“說的都是德洛王子入京之事,眾臣皆同意聯姻,想不到一國朝臣竟都是如此熊蛋,東番之人性情殘暴,多少邊關百姓慘遭毒手,若任由他們繼續作亂,定然會生出更大的禍亂來。”
墨淵聲音寡淡的說道:“皇上一味懷柔,不求有功,隻求無錯,他之想法眾臣皆知,不過都是一堆趨炎附勢之輩罷了。”
盛老太君的眼中亦閃過了一絲悲哀。
昔年先皇在世,雲蒼國八方來朝,是何等的威風,如今盛氏一門男丁係數戰死,於今日而言,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道:“老身年歲大了,說出的話難以入皇上的耳,如今已不想再管那些瑣事,心中唯有一願,便是為盛家一門求一個安寧。”
她停頓了一下,忽然站起了身,跪地說道:“若老身不幸早死,還望王爺能對寧兒照拂一二,老身下輩子結草銜環,定當報答王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