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寧微微躬身。
“臣女明白,太後放心,臣女定會息心照顧王爺,讓他早日康複。”
“好,宮中事多,哀家不能離開太久,這就回了。”
“臣女恭送太後。”
盛以寧邁著小碎步,一直將太後送上了馬車。
一聲起駕,馬車緩緩離開。
太後坐在馬車中,陰沉如水。
半晌,她撩開了車簾,沉聲問道:“你們兩個可看好了,墨淵真的病了?”
太醫弓著身子說道:“老臣並沒有看錯,王爺的病情確實嚴重,恐怕一時片刻難以複原。”
太後又問:“他有沒有可能是裝的?”
另一個太醫道:“老臣從醫多年,這件事絕無可能,王爺剛受傷的時候,老臣就為他診過病,兢王的身子確實虛弱,之前帶兵恐怕也是強撐。”
太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還能活多久?”
老太醫謹慎的說道:“照眼下這種情況來看,恐怕撐不上一年。”
太後唇角微勾一下。
若他真的能在一年之內死了,到也是件好事,但是在他活著的這段日子裡,總得發些光熱,把該做之事給她做完。
“先回吧,這兩日你們辛苦點,多往兢王府跑幾趟。”
對於太醫的說法,太後依然半信半疑。
“老臣遵命。”
太後靠在了軟墊上,已沒有了繼續說話的心情。
為了今日,她綢繆了數年,絕不許人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