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你吉言了。”
墨淵一副疲累的模樣,又閉上了眼。
張瑞文也不好多說,忙躬身道:“王爺若是身體不適,便早些休息,末將先告退了。”
墨淵沒有說話,仿佛又睡了。
張瑞文跪地磕了個頭,便退出了門。
出了兢王府,不由慢下了腳步。
兢王今日的臉色比從漠北來的時候還要嚴重,狀況確實堪憂,自己在京城如今靠的是兢王這棵大樹,若是樹倒了,身為兢王一擋的他,必然會遭到排擠。
他好不容易離開漠北的苦寒之地,實在不想再回去,尤其還有妹妹。
張瑞文曾在父母的墳前發過誓,無論如何都要把妹妹養大成人,讓她嫁一個好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漠北皆是窮苦的百姓,張瑞文就這麼一個親人,說什麼也不願張瑞芳再回去受苦。
王爺多年前中毒受傷,眾人皆知,如今雙眼依然不能視物,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恢複,自己實在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如今墨鐸已經回了朝,要不了多久就會登基為帝,自己或許可以去見見墨鐸,混個臉熟。
思忖片刻,張瑞文翻身上馬,前往了皇宮。
轉眼,太陽便已西落,淡金色的光芒灑在王府之上,頓讓這冰冷的府邸多了幾分柔和。
盛以寧端著自己親手做的幾樣小菜來到了前廳。
明日她將與崔敏嵩會麵,如果順利,很可能就會前往寒沙池。
如果告訴墨淵,他定然不會同意,且京城他也暫時離不開,這頓飯權當是賠罪與安撫。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盛以寧換上了笑臉,快步走進房門。
“王爺,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