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回想了一下那日兩人的對話,確實沒有提及其他,可心中仍然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真的沒有其他的附屬條件?”
盛以寧窩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說道:“在我的時代,那個突然死去的女人,手上就有這樣的六芒星,如果我猜的沒錯,崔敏嵩很可能也被某個組織控製著,眼下我能幫他保留著那個印記,同時也能幫他截斷對方的控製,難道這還不夠換一雙眼睛嗎?”
沒有人願意被人控製,這一點墨淵到是可以共情,隻是突然看到這些色彩,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他伸手拔下一株小草,細細的看著那嫩綠的色彩,抱著盛以寧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口頭上的道謝與這番恩情相比,未免太過淺薄,唯有以餘生相報,方能回報盛以寧的深情。
盛以寧伸出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嬌嗔道:“我快被你勒死了。”
墨淵趕緊放開,將盛以寧扶了起來,轉過頭,頓時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趙清流。
心中不由感慨:“再厲害的武功,在陣法麵前皆無用武之力。”
“術業有專攻,何必妄自菲薄,陣法不是隨時可以擺出來的,但是你的武功,卻時時有用。”
盛以寧安慰的笑了笑,抬腳踢起一枚石子,趙清流身邊的鵝卵石頓被撞飛,趙清流亦在瞬間蘇醒。
“爺,王妃!”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立即來到了二人的身前,手指警惕地攥住刀柄,朝四處查看,顯然還沒有發現,墨淵的雙眼已經複原了。
盛以寧勾了一下嘴角。
“趙侍衛不必緊張,去牽馬吧。”
趙清流恭敬的應了一聲,將遠處的兩匹馬牽了過來,墨淵也沒有說破,抱著盛以寧躍上了馬背,繼而一夾馬腹,奔向了城門。
三人走後,鬼集的大門再次開啟。
崔敏嵩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道:“若有一個女人如此對我,我的人生定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