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一笑,男人的身形再度隱去。
京城。
墨淵站在禦書房中,臉色陰沉如晦。
“備馬,國師說的方向應該是寒沙池。”
劉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上,不可啊,如今雲蒼未定,朝廷風雨飄搖,京中又連出橫事,此時皇上若離開京城,民心必散,還請皇上三思。”
“朝臣讓朕三思,你們也讓朕三思,難道朕就放任寧兒不管嗎?”
墨淵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上麵的筆墨紙硯全被震落在地,劉耀的身子也跟著重重地抖了一下。
“屬下不敢!”
他囁喏了一聲道:“清流與封際已快馬加鞭帶人前往了寒沙池,用不了多久便會傳回消息,還請皇上穩住心神,在京中坐鎮幾日。”
旁邊幾位與墨淵交好的大臣也趕緊跪在了地上。
“如今張將軍已死,臣等心中也同樣不安,還請皇上留下,穩定軍心。”
眾臣齊刷刷跪成一排,一叩到地。
墨淵一甩袖子,回到書案後坐下。
他也知道現在走不得,可心裡的擔心卻如火焰一般,不斷的蔓延,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盛以寧,更不知道她有沒有在寒沙池,剛才的一切就猶如一場夢,在他最憤怒的時候,腦中卻忽然一片空白,連自己是怎麼出的金鑾殿都不清楚。
這些朝臣也同樣不知道,眼見他們一問三不知,墨淵的火氣直頂喉嚨。
“都退下。”
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跪著不動。
墨淵拿起來桌上的硯台,抬手砸了過去。
“朕的話你們都不聽了,莫非想造反不成?”
聽著白玉硯台清脆碎裂的聲音,朝臣全都抖了三抖,又慌忙五體投地。
“臣不敢。”
“朕已經答應你們不走了,還留在此數做什麼,趕緊滾出去!”
墨淵沉聲一喝,猶如炸雷一般,在禦書房爆炸開來。
眾臣隻覺得頭皮發麻,全都連滾帶爬的走出了禦書房。
墨淵心中氣惱不已,抬袖將書案的所剩之物全都揮到了地上。
他當日就不該心軟,當這個皇帝,若非被困宮中,他早就騎馬離京,尋找盛以寧去了。
一想到她可能遭遇的各種苦,墨淵頓時收攏五指,指節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就在他煩躁之際,突然有人來報。
“啟稟皇上,宮外有位姓崔的小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