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謹聿被她握過的那隻手,徐徐的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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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淮城的某私人拳擊館。
本在寂靜的夜裡,應該黑暗無人的,此時卻燈火通明。
拳擊套和拳擊袋砰砰碰撞的聲音,很久都沒有停歇。
權銳珩走了進來,隻見薄謹聿赤著上半身,雙臂端著標準的姿勢。
對著麵前的拳擊袋,那就跟對著仇人一般,拳拳出擊,像是全部的怒氣都借著拳頭,狠狠的砸了出來。
嶽長風鳥悄兒的站在最邊邊的角落裡,一言不發。
權銳珩跟嶽長風對視了一眼,嶽長風也隻是搖頭無奈。
權銳珩輕歎了一聲,這次是跟著項目推進,所以,他也跟著過來了。
看著薄謹聿這明顯反常的舉動,他輕咳了兩聲,走了過去。
在薄謹聿再一次出拳的時候,瞅準機會,就那麼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我說,你真氣的話,不如在沙袋上,一麵寫上時澤,一麵寫上何辰軒,這樣打起來,是不是才爽?”
權銳珩聲線涼薄的說,說實話,他真的太少有機會見到,薄謹聿現在這副又暴怒又頹廢的模樣。
薄謹聿似是高速運轉的機器,被人給強製的斷電。
整個人懵了幾秒,將手上的拳擊手套,給取了下來。
嶽長風很有眼色的遞上了毛巾和水。
薄謹聿無言的接過,胡亂的擦了幾把臉,就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
權銳珩滿臉疑惑看著薄謹聿,許久,他才試探性的開口。
“謹聿,你又受了什麼刺激了?莊畫儀不是讓你以她體虛養胎的名頭,給暫時圈在醫院了嗎?你又不用整天麵對她,那些醫生潛移默化的給她治療,說不定哪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