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果然來了,接下來就看這一夜的補救,是否能夠起作用了。
趙天坤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做出一副我剛回到西川城就開始整頓安撫,一夜沒有休息的樣子。
正好他此時黑眼圈極重,也從側麵印證了趙天坤的這個說法。
“末將趙天坤,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禮,還望二皇子殿下海涵。”
趙天坤穿著一身傷痕累累的鎧甲出現在二皇子嬴凡麵前, 行了個軍禮說道。
二皇子嬴凡見狀也沒有多說,翻身下馬來到他的身邊。
“說說吧,昨天鬆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讓你們圍著鬆山彆讓人跑了就好了嗎?”
“為什麼鬆山上會著那麼大的火啊!到現在還沒有熄滅!”
二皇子嬴凡雖然剛剛平靜了一會兒,但一開始說話卻又暴躁起來。
楚軒的生死事關他的計劃,他不能讓楚軒繼續活著。
“啟稟二皇子殿下,昨夜城守李開泰帶著在下領著幾乎整個西川城的修士,前往了鬆山準備執行殿下的命令。”
“隻是到了鬆山之下……”
趙天坤低著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二皇子嬴凡更加怒氣衝衝。
“說!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去西山挖煤吧!”
“二皇子殿下,李開泰大人終究是末將的長官,此事若是由末將來說,恐怕會有誣陷長官之嫌!”
趙天坤將自己能夠達到的最好的演技,都在這一瞬展現了出來。
此時他臉上的不忍與氣憤以及眼神中的憤怒與不甘,都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儘致。
“說!有我在這裡沒人敢治你的罪!”
二皇子嬴凡似乎被趙天坤的演技感染,心中對這個三十歲的青年將領有些佩服。
“是,二皇子殿下。”
趙天坤應了一聲,繼續開始講述著這個故事。
“到了鬆山之下以後,城守李開泰下令讓末將分出數十人的將士,帶著武師境的修士在鬆山之下駐守,他自己則帶領著剩下的修士上了鬆山。”
“當時在山道之上末將勸說過李大人,隻是他一意孤行,末將作為他的副將,隻能跟著他一起上了鬆山。”
趙天坤慢慢講述著,抑揚頓挫的語氣仿佛將二皇子嬴凡和在場的修士代入了昨晚那個幽深的夜。
“後來呢?後來怎麼了?”
二皇子嬴凡緊接著問道,臉上浮現了一絲好奇之色。
“後來李開泰大人由於和鬆葉劍派的修士們起了言語上的衝突,就讓屬下對上了鬆葉劍派的掌門,讓其他的修士一哄而入。”
隨著趙天坤的繼續講述,一個隻花了一夜時間現編出來的故事變得逐漸豐滿起來。
在趙天坤繪聲繪色的描述之下,連他自己都開始相信這個故事了。
何況是二皇子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