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叮囑春月彆管,心中早已將這筆恩情記下。
“我知道了。”
春月眉頭緊鎖。
道理如此,她不得不應。
“放心好了,比這難受百倍的苦我都吃過,我不怕這個。”薑暄和努力笑得隨意些,好讓春月能夠少些擔心。
“那我先下去了。”
春月點頭,最後看了薑暄和一眼,便關緊了房門。
聽到春月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這才開始觀察四周環境。
臭是臭些,但因閒少有人使用,倒是不至於臟到下不去腳。
薑暄和尋了個角落位置,盤腿坐下。
如此度過了一夜。
直至第二日淩晨,門鎖被人打開,才聽見一絲動靜。
薑暄和抬頭,隻見有人從門縫扔了個鞭子進來。
她趕忙接過。
等到再回過神,門已經被重新關上。
屋簷上窸窸窣窣幾塊瓦片堆砌,陽光從縫隙中穿過,照進了茅房。
薑暄和將鞭子放在陽光處細細端詳。
不過是極普通的鞭子,用料也並非上等。但隱約能夠看出上麵泛著暗紅色血跡,仔細聞還聞得見一股腥臭味。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薑暄和伸手摸了摸鞭子。
果不其然,血跡還未完全乾涸,她稍一用力,就蹭到了手上。
證明這血是不久前沾上去的。
“認出來這是誰的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