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臉上的傷是被剪子劃的嘛,怎的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望著薑暄和背影,淑妃小聲嘟囔,滿是不解。
愣了半晌,她收回目光,冷眼看向一旁的鄭槐。
“皇上日理萬機,莫要再給他添些麻煩。今日敏妃來過一事,就無需稟報皇上了。”
“奴才遵命。”鄭槐將身子壓得更低了些。
“記好了,說漏了嘴本宮饒不了你。”
扔下這句,淑妃神情輕蔑,從鄭槐身旁揚長而過。
是夜。
窗外月朗星稀,薑暄和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
依照慕容崢平日裡的脾性,知曉她來過禦書房,空閒時定會再召見她。
可她等了整整一日,也未等到宮人來請。
母親還在薑相手中,隨時會有性命之憂。她等不起。
愈想心中不安愈甚,斟酌再三,薑暄和兀的從床上起身。
狩獵場她要去,慕容崢的寵愛她也要牢牢抓在手裡。
正是深秋,夜裡降溫,凍得人生冷。
薑暄和特意著了件抹胸雲蠶青絲長裙,外麵衣袍寬大,稍動便會脫落。
冷風刺骨,自衣領和袖口鑽進,渾身仿若跌入冰窖一般。
她咬緊牙齒,攏了攏身上衣袍,一步不敢停歇。
抵達禦書房時,屋內仍燈火通明。
遠遠看到門外宮人佇立,戒備森嚴。薑暄和頓了頓,走進旁邊宮巷。
憑借記憶,她找到宮殿後側一扇窗戶。
從這裡進去,隻消穿過屏風,便是禦書房。
想來慕容崢並不願見她,若等通報,隻怕又是白來一趟。
罷了,一切都是為了救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