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皺眉,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這旁邊就是玄武山,許多京都人都愛去那兒打獵。我瞧著你們穿著不凡,猜出應當是打獵途中迷了路,才找到我們村子裡來的。”
男子並未發覺薑暄和異樣,自顧自的同薑暄和聊道。
“對了,我叫陳武,方才那位是我夫人,名喚方桂蘭。”
男子將被褥遞給薑暄和。
“謝謝阿武哥。”薑暄和點頭,雙手接過。
此時,婦人也已將所需之物儘數備好,趕回屋中。
“還好家裡還剩了你上個月被門檻絆倒,去張大夫那拿的金瘡藥。”
“我被門檻絆倒的事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男子瞥了眼旁邊的慕容崢和薑暄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薑暄和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
“那你先給這位公子療傷,我們便不在這添亂了。若是還需要什麼,隨時喊我們就是。”
婦人擔心慕容崢的傷拖久了不好,忙拽著男子出了房門。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慕容崢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五官因為疼痛扭成了一團。
薑暄和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撩起慕容崢衣袖。
傷口鮮肉翻開,鮮血淋漓,看上去觸目驚心。
帶著如此重的傷,又是與野狼搏鬥,又是跳進湖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過去的。
許是有今日相互幫扶的情誼在,薑暄和見狀鼻子發酸,竟有些心疼慕容崢。
“你忍著點。”
她與母親前世常被薑家人打罵,二人身上的傷都是她來處理的,到底還是懂些皮毛。
薑暄和將帕子浸濕,輕輕擦拭掉傷口周邊的血漬,又替慕容崢上好了藥,換上乾淨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