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我看你是翅膀越來越硬了,往日見著我話都不敢說,現在竟也學起頂撞我來了。”
“長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夏竹一口一個殺人凶手,我若不替自己證名,難不成真要認下這罪過嗎?”
薑暄和身姿挺拔,抬眸同薑元敏四目相對。
“我隻是正巧撞見雪梅去世,宗人府我也去了,刑部的大人已經審問過我一道。雪梅的死要是真與我脫不了乾係,我回不了明光宮。”
“雪梅就是你害死的!你這個賤人!”夏竹似是瘋了一般,朝薑暄和破口大罵。
要不是扶柳將她拽著,隻怕她現在已經撲向薑暄和。
“娘娘?您忘了嗎?之前奴婢剛進宮中,她便打過奴婢,末了到您麵前還反咬奴婢一口。她已經不是從前在相府時那個膽小如鼠的薑暄和了,她現在膽子大到都敢殺人了!娘娘,您不能不管啊。她以後會害了您,害了咱們的。”
夏竹猶如失了心智般,她語氣焦灼,哭喊著請求薑元敏懲治薑暄和。
“長姐若還是懷疑,我願自請回宗人府,接受調查。”
薑暄和微微仰頭,麵色堅毅,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薑元敏看向麵前跪著的二人,隻覺得心煩意亂。
雪梅一死,她與夏竹一樣,懷疑是薑暄和所為。
但把薑暄和帶回宗人府調查,豈不是上趕著將她的秘密往慕容崢麵前送。
旁人是死是活她不在意,但絕不能連累到她。
“此事我自有論斷。”
薑元敏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內心煩躁。
隨即,她命人將薑暄和送去雜房,暫做關押。
雜房位於明光宮最南處,背陽而建,陰暗潮濕。
前些天那場大雨之後,天氣便愈發的寒冷。加之薑暄和進來時被人脫去了外衫,這一夜她並不好過。
左右她早就清楚薑元敏的脾性,此番刁難也在她意料之中。從宗人府出來,薑暄和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