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辦法,皇帝口諭,她不得不從。
薑暄和隻有咬牙堅持。
隨著白日臨近,來往宮人越來越多。
到底曾經盛寵一時,如今見她暫時落沒,也不敢對她落井下石。皆是當作看不見,低著頭匆匆而過。
“真是丟死人了。”
夏竹氣鼓鼓的埋怨,盯著薑暄和的眼中儘是嫌惡。
“你動作快點行不行?真想讓宮裡所有人都看見你這副鬼樣子?”
薑暄和不言。
事實上,她心裡在做盤算,根本沒有聽夏竹在說什麼。
從養心殿跪著走回明光宮,她的腿不斷也要被磨殘。
這些她心裡清楚。
她之所以乖乖聽話,是因為,她知道慕容崢不會忍心做得這麼絕。
倘若慕容崢當真如此恨她,就不會在她長跪養心殿外時,跟著處理政事,徹夜不眠。
前世今生,她與慕容崢接觸最多,早就摸透了慕容崢的習性。
暗影夜裡出來喊鄭槐入內,她便猜出。
因為慕容崢不喜睡時有人在側,所以鄭槐隻能守於屋外。
但處理政事時,他唯獨隻習慣鄭槐陪同。
還有早上那封口諭,隻字未提她與拓拔扈的“私情”。
無論慕容崢心裡究竟是何想法,但種種跡象表明,慕容崢對她保留了幾分惻隱之心。
所以她賭,賭慕容崢會因為不忍心將她中途喊回。
而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越慘越好。
越慘,慕容崢就越不忍心。
“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