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啊。”拓拔扈一臉無謂。
石徑兩邊草叢生得茂盛,他時不時摘下一根,繞在指尖把玩。
“我與敏妃有過幾次來往,她性子清冷溫潤,待人疏離,瞧著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可剛剛那個......”
“哎呀皇姐,你這愛想多的毛病又犯了。”
拓拔翡玉話音未落,就被拓拔扈打斷。
“你若覺得今日的敏妃不像她了,便再想想中秋宮宴上,你第一次同她交涉時的情景呢,可是與今日一模一樣?”
聽罷此話,拓拔翡玉細細思索。
竟真是如此。
“人總有喜怒哀樂,性子哪能一成不變。我看她興許是還在生我害她卷入邱蘭一案的氣,故而說了句氣話。”
拓拔扈倒是想得開,仿佛什麼也不放在心上。
到底是他要了解敏妃多些,拓拔翡玉雖有疑慮,但也相信拓拔扈的話。
“說起來,你剛剛與那薑家大公子交談後感覺如何?”
拓拔扈忽而想到此事,扭頭饒有興致看向拓拔翡玉。
“也是個不簡單的。”
拓拔翡玉臉色冷下,輕蔑笑道。
“我也覺得,有點意思。”拓拔扈雙眸虛睨,目光意味深長。“這薑家當真是人才輩出。”
“所以你想好了,真與他和親?”
他眼裡掠過一絲擔憂。
隻是他向來一副沒心沒肺的紈絝樣子,時而真心顯露,也細微到無人可以察覺。
“想好了。”拓拔翡玉收起臉上笑意。
“那楊燁武是個莽夫,不通情理。蓋刹之戰裘國損他三千楊家軍,他恨我們還來不及,讓他同意與我和親,比登天都難。”
“薑家與楊家對立,我若嫁於薑家,便能順勢挑撥兩方關係,他日皇兄攻入大周,可助他一臂之力,如此,你回去也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