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從小被關在相府裡,京都知道她的人不多。
“對。”程行簡答應。
“那時候他還小,同我說,看到府裡的人都欺負你,便也照著學。”
薑暄和眸光微閃。
“之後再大些,他有了是非觀念,愈發覺得不該欺負你。但畢竟做了壞事,他又不知道怎麼麵對你,所以便躲著你。”
回憶起往事來總是有頗多感慨,程行簡說著目光也不由得柔和起來。
“原來如此。”薑暄和輕笑。
難怪總捉弄她,難怪長大了就開始不理她。
她其實也看得出來,薑新楣對她不好,與秦良玉和薑元敏不同,帶著那個年紀的孩童特有的頑劣,蠻橫又幼稚。
但她也原諒不了薑新楣。
年紀小不是理由,她隻記得住自己受到的,真真切切的傷害。
頂多是不那麼恨薑新楣罷了。
“我這樣說,可是有些冒昧了?”
許是看出薑暄和神色反常,程行簡有些擔心。
“沒有。”薑暄和溫聲回道。“我該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娘娘言重了。”程行簡躬身。
“隻是方才娘娘問我,我正好提到。我與新楣關係要好,自然向著他。但阿溪願不願意同他在一起,我也不會乾涉。”
薑暄和眸中掠過一道掙紮。
她在想,她會不會乾涉。
且不說薑新楣為人,但他是薑中正和秦良玉的孩子。
日後她定會同薑家撕破臉皮,到那時,薑新楣是否獨善其身極其難說。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