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房門從裡打開。
守門的侍從和丫鬟見狀頓時警惕,薑暄和視若無睹,邁過門檻。
“我要見我娘。”
......
許母的屍體就擺在柴房外的院子裡。
雪窸窸窣窣下著,蓋著她的白布上轉眼間又攢了薄薄一層。
薑傅開擠過圍觀看熱鬨的下人們,輕輕將雪撣去。
“眼看要到年關,忽然府裡死了個人,真是晦氣。”
“我說三少爺,您這又是犯的哪門子毛病。這詐死之人可都是犯了太歲,被閻王爺親自帶下去的。您離得這麼久,也不怕沾染了晦氣。”
眾人竊竊私語,唯獨有一人聲音極為清脆洪亮。
薑暄和走到門口時,正好聽見她在說話。
“要我說,該把她趕緊扔到後山去,還放在這做什麼。”
女子聲音未停,言語中儘是嘲諷。
“明珠。”
有人看見薑暄和,輕聲喚了下她。
“來了又怎樣,不過是與我們一樣的丫鬟罷了。未必披了鳳凰毛,就能從野雞變鳳凰了?”叫明珠的丫鬟輕蔑掃了眼薑暄和。
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人從前便愛欺負她和母親,現下仍是如此。
“公然挑釁貴妃,該掌嘴三百。”
薑暄和聲音拔高,叫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算個屁的貴妃?你就是雜。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