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遠蹺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啃起蘋果。
“是薑家人先惹的她。”
慕容崢雙手背立,麵向窗外。
院內牆角處,一株紅梅盛開得燦爛。
“再是怎樣,叫一個母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慘死,還要她強忍悲痛,裝作不認識。還是太過分了。”裴思遠搖了搖腦袋,對薑暄和這種行為表示不讚同。
“那倘若那秦良玉也是這樣對她的呢?”慕容崢緩緩開口。
“你怎麼知道?”
“朕猜的。”
“......”
裴思遠看著慕容崢,隻覺得無語。
“不過,一名女子能有如此膽魄和心計也是難得。”
一碼歸一碼,他雖覺得薑暄和此事做得不應該,但也覺得她厲害。
“那是自然。”
慕容崢挑了挑眉頭,隨即轉過身。
裴思遠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說起來,朕這幾日做夢愈加頻繁,昨天夜裡甚至還夢見......”
慕容崢話說到一半,眸光忽閃,將頭偏向了一邊。
“夢見什麼?”裴思遠好奇,探頭詢問。
“沒什麼。”
慕容崢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切。”
裴思遠覺得無趣,揮了揮手,轉頭看往彆處。
隨後,慕容崢坐回到書桌前。
“我今日過來,還有件要事需得提醒你。”裴思遠麵色驟然嚴肅起來。
“說。”慕容崢淡然道。
“拓拔炎已經在暗地裡練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