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薑中正應下。
事情說完,男子未再逗留,轉瞬間跳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之中。
薑辛宇從屏風後走出。
“爹。”他神色嚴峻,輕喚了聲。
“派皇子前來和親,讓其餘三國看見裘國與大周締交的誠意。和親之後引周帝開戰,世人隻會以為是大周沒有誠信,絕無可能向大周伸出援手。不動聲色,站於高地,使得周帝孤立無援。不愧是裘國百年難遇的用計鬼才。”
連與拓拔炎交往頗深的薑中正也不禁感慨。
“爹,您見過拓拔炎嗎?”薑辛宇好奇。
“沒有。”薑中正搖了搖頭。
“三十年前,他找到我時,便是派的他身邊暗衛與我交涉。這些年來,即便我官途宏達,做到了丞相的位置,他也不曾親自麵見過我。”
“三十年,他竟為了這一次,下了三十年的棋。”薑辛宇愈想愈覺得可怕。
“爹,您真的要幫他嗎?”
他緊緊盯著薑中正。
“不然呢?我能當上丞相,全憑他暗中扶持,此時退出,也要叫他同意才行。”薑中正冷哼一聲,坐回到座椅。
“何況與他合作,有百利而無一害,我為何要放棄?辛宇,難道你不想當皇子,日後去那龍椅上坐坐嗎?”
薑中正摩挲了下扶手,神情頗為不滿。
不舒服,實在是不舒服。
這世間做工再精細的椅子,也沒有騰龍殿上那一把坐得舒服。
麵對薑中正的詢問,薑辛宇呡唇沉默,沒有回答。
“慕容家興盛百年,走到慕容崢這一代,已經要落寞了。你看他聰明得很,還不是被大皇子耍得團團轉。那楊燁武雖然性子莽撞,但對大周是一等一的忠誠,他是如何對待的?楊家不是傻子,從他讓楊老將軍告老還鄉時起,楊家就把他慕容家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