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對彼此說了那樣的話,慕容崢心底疑影告訴他,這不過是緩兵之計,是些微不敢麵對的心虛。
“暄和你不要這樣,你看著我,我隻要你一句話,你告訴我——”
“我說了你就會信我麼?難道臣妾此前沒有對陛下澄清剖白?還是臣妾此前做過什麼對不住陛下的事?”
薑暄和平靜退出他懷抱範圍內,眉眼低垂,露出慕容崢不愛看的木然順從。
不等慕容崢說什麼,薑暄和自顧自穿好中衣,係好衣帶時倒是看著慕容崢,“陛下疑心是對的,臣妾就是擔心拓跋扈,他是臣妾為數不多的密友,如今危在旦夕,臣妾怎能不管不顧。”
都喊他陛下了,是真生氣了,慕容崢曉得自己的話是有點重,也總是忍不住對她疑心,但說到底她為何不能遠離那些對她有想法的人呢?
“你回來!”薑暄和走到門口身後才來這麼一句,她可不管,這事兒談不攏就當他答應了,反正繼續待在宮裡不是受傷就是被猜忌,沒一天好日子過,還不如暫時分開,彼此都冷靜些。
慕容崢心中也鬱結難解,獨自坐了半個時辰,見鄭槐按捺不住來瞧,便順口問他,“暄和這是怎麼了?”
鄭槐一開始在外殿,但裡頭久久沒熄燈歇息,他擔心便走近了些,後麵薑暄和說的那番話他都聽清楚了。
這事兒他不敢摻和,卻能替慕容崢想出個法子來,讓薑暄和不白受委屈,這樣一來兩人關係不就好轉了麼。
“陛下,這敏妃娘娘是受了傷心緒不好,要怪就怪那個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