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聊時,薑暄和對她說過自己來裘國的起因,也多多少少介紹了下自己在大周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自己是為了拓跋扈治病才跟來,幫忙照顧他的。
秦雪堯當時悶悶的,不大聽得進去的模樣,薑暄和見她竟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麵露驚喜。
變故之後秦雪堯的性子也完全變了個樣,寡言少語,讓她看了就揪心。
雖說至親逝去難免悲傷,但她長久都是一副模樣,讓人覺得她自己是走不出這份傷感的泥沼,薑暄和隻好想各種法子,經常找她說話隻是最不費力的。
“我現在照顧你就好了,他有族人親人照顧。”薑暄和要回答她時才想起她說到拓跋扈了,臉色頓時沒了驚喜,隻是淡淡的看不出好惡,語氣也平常得不大對勁。
秦雪堯還覺得奇怪看她一眼,她們現在是無話不談了,所以她有什麼疑慮也是直說,“你不是跟他關係不錯嗎?之前還那樣求我爺爺治他,怎麼現在......”
薑暄和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卻也沒說什麼,現在的秦雪堯還是不能讓她知道真凶就在身邊,她的性子烈,保不齊就要做出什麼自己攔不住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薑暄和轉移話題,說起陽春關。
“咱們這一路雖然也沒缺衣少食,但所用到底單調,到了關內咱們可以去挑些新衣裳,若是有什麼吃的你喜歡,我也去學來做一做。”
“......好。”秦雪堯不忍心讓她失望,這一路薑暄和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她真心相待,偶爾也讓秦雪堯覺得身邊還有親人,還有溫暖,那龐大難以化解的悲傷似乎也因此消散一些。
“午後我打算去邊境的市集看看,這裡因是邊境,開市的人多半不顧兩國律法,偶爾有些好東西也未可知。”薑暄和期待地看著秦雪堯說出自己的打算,是希望她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