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的性子也說不快,加之秦雪堯聽了也愛答不理的,不知道她聽進去記得沒有,還是隻當個玩笑話。
牧雲看著她,“你對你爹娘沒有印象是因為他們早就故去,不管你爺爺是怎麼說的,你都要清楚一件事:你跟薑暄和有血緣之親,若是你遇到可以照出模樣的地方,可以看見你的臉同她越發相似。”
秦雪堯“哦”了聲,心不在焉,聽著聽著也沒太當回事,這太離譜了。
薑暄和是如假包換的丞相府小姐,她一個山林孤女怎麼跟她扯上關係。
“信也好不信也罷,你那短刃是前南越的皇室之物,你的身世也不必多說。我告知你這些是為了叫你知道自保,如此,薑暄和不至於太擔心你而自身難保。”
多餘的他並不開口,比如老者的實際身份,那都不重要了,對秦雪堯來說他就是親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前朝餘孽?”秦雪堯笑,很有幾分蒼涼,不過她摩挲起短刃,細細觀察起來,神色也認真了許多。
這東西的確不尋常,她離開了人跡罕至的山林也見了些世情,明白一個普通人家會有什麼樣的東西。
更何況她爺爺那一身卓絕的醫術,怎麼也算是半個國手,若無意外本該揚名天下日進鬥金,如果是為了自己這危險的身份才隱姓埋名,那也說得過去。
牧雲看她是信了,才接著道,“你也不必愧疚,他為了保護你做什麼都是他職責所在。如今你知道了這些,以後行事便小心些。”
他說完就要走,更多關於南越的事情他不打算讓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去承擔,薑暄和還差不多。
也許這就是親人的偏心吧,總覺得自家孩子什麼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