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不知道,慕容崢還是猜得到的,那海東青他沒見過,但這麼著急給自己送信的也隻有薑暄和了。
若不是?那鄭槐就真要挨板子了,這些大臣屍位素餐辦事難看也不得不罰俸,他心情本就不好,禁不起一點失望。
“皇上?”鄭槐感覺自己腰板似乎直了些,這麼些天光看著慕容崢大發雷霆,他戰戰兢兢睡都不敢睡熟,總算有好消息了。
“是她的信,是她......”慕容崢旁若無人地喃喃,大臣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們都下去,無事不要來煩朕。”慕容崢瞥一眼長篇大論試圖糊弄自己的折子,再也沒有搭理的心情。
他拿著信去了內室,翻來覆去地看就是不打開,鄭槐看在眼裡直想笑,但他好歹忍住了,還很給麵子地問這是誰這麼有臉麵。
“還能是誰,最沒良心的那個。”
話是隨口說的,信是愛不釋手的,口不應心,鄭槐看明白了。
“你瞧她這字,半分進益都沒有,還不知荒廢了多少。”
但慕容崢還是仔仔細細看了她寫下的每一個筆畫,不熟悉他的人或許會以為他在確認筆記,但鄭槐知道他在找什麼,那個落筆後的彎折。
這是薑暄和的小習慣,鄭槐知道是因為,當初慕容崢教她寫時,就在這裡吵起來了。
他們皇上覺得要一筆一劃規規矩矩的,但薑暄和偏不,她覺得這樣寫好看,原話是“彆有韻味”,慕容崢自然生氣,以為她是故意違拗。
但彼時不如此刻,慕容崢就是要找那個彎折,就算前麵所有的筆畫都是一板一眼,隻有這裡是他才知道的屬於薑暄和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