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薑暄和聳聳肩,又打量他一眼,順了他腰間的玉牌走。
“阿崢總得留個念想給我是不是?”
慕容崢不置一詞,予取予求,看向她的眼神不止眷戀。
他也知道薑暄和的目的當然不止於此,自己的玉牌上是暗刻的龍紋,若關鍵時刻對她有用自然最好。
於是慕容崢親自點了十餘人作隨從打扮,跟著薑暄和離開,臨行前,薑暄和仍舊在眾目睽睽之下同他相擁,但這次多了一句囑咐,“留心夜襲。”
他頷首,目送薑暄和遠去後便立刻著手布防,等安排好布防已經是晚膳時分。
入夜該更警惕,但薑暄和卻不是,她此前安排拓跋扈去穩定後方了,不過是拓跋炎的後方,不然纏鬥時拓跋炎便不止那些人。
雖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但許久不傳信來,自己得去確認他的安危。
按自己說的,拓跋扈的確留下了記號,從城主府那院落開始,一路延伸至邊境。
看著遠處裘國的點點燈火,薑暄和撇了撇嘴,看來拓跋炎是舍不得在自己的地方燃起戰火,卻不把其他百姓的命當回事。
繼續往前就是裘國了,要過關,薑暄和身側及時雨般遞過來一疊文書。
天色暗了也看不清,薑暄和直接拿了去應付,果然暢通無阻,甚至她帶著的人也不曾被過問,看來是了不得的東西,隻可惜文書被檢查後並沒有回到她手裡,隻好回頭問慕容崢了。
因是邊境,好些民居也看不出是裘國的還是大周的,薑暄和不動聲色注意著周邊的動靜,但她身後跟著的人太多了,總是引人注目的。
好在拓跋扈的記號七拐八繞把他們一行人給帶去了偏僻幽深處,雖也有人居住,卻無甚燈火,她走一段便要皺眉停一段,為的就是記得路,不要顫抖著,這裡可不是陽春關,而是真正的異國他鄉,不能輕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