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城主府裡早就得了風聲布置起來,也不至於怠慢了。
客棧,起得早的如秋葉和慕容崢,已經早早出發去彆的地方了,起得晚的如薑暄和,被樓下地動山搖弄醒不算,一睜眼就看見有人往裡闖。
她大驚失色,手下意識伸到枕頭下握住刀,還好昨夜偷懶沒脫外衫,此刻一掀被子就能行動自如。
門口全副武裝的人起初隻顯出粗暴的行徑,看見薑暄和了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她最厭惡如此,但半邊身子和短刀隱沒在陰影裡,靜候時機。
外頭吵嚷得很,薑暄和來不及顧著拓跋扈了,他們要是動了皇子肯定沒好下場,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門口那士兵開了門很快就囂張往裡走,嘴上說著例行檢查,腳步徑直往榻這邊來,對薑暄和嚴陣以待的神色視若無睹,甚至伸手過來。
薑暄和把他臉上得意又貪婪的神色看了個全,頓時內腑翻動,隻覺惡心。
但她需要這個千鈞一發的機會,因著靠近了,薑暄和才好往他脖頸處下手,同時對方也避之不及。
人的脖頸最是脆弱,最厚的甲胄也不會連著脖子,等到這士兵的臉在麵前放大,薑暄和看準時機動手就刺,誰知門口突然喊了她名字。
“你先彆——還是來晚了,你無事吧?”拓跋扈看著地上血流如注的士兵,再看薑暄和,她麵無表情地拿床帳擦擦短刀,利刃頓時如新。
“怎麼了?心疼你的百姓了?”
薑暄和冷笑,這幾日的安穩讓她差點忘了本能,好在反應及時,那士兵的手還沒碰到自己,就劇痛難忍僵住,繼而倒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