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不打算繼續糾纏,他閃身躲過快燒完倒下的門板,看見裡頭開著的窗,頓時對薑暄和投去一眼催促。
薑暄和隻是目不轉睛盯著拓跋炎,外麵來的不是他的人,如此四麵楚歌,還要以命相搏繼續對峙麼?
“下次再動手,記住今日。”拓跋炎神色難辨,此刻他是真對薑暄和上了心,開始注意這個不起眼的,本來是人質卻異常狠心敢為的女子。
話落,薑暄和踢開地上帶血的劍離開,那邊慕容崢已經準備好帶她走。
她心中半點快意也無,放了狠話本應得意,但她卻還覺得不夠解氣,被圍困的困頓,害怕和屈辱不是這一場大火就能燒得乾淨的。
若有所謂戰意,她的已經被拓跋炎三番四次挑釁給撩撥起來了,今日隻是開始,她早確信自己就算不會武,也有的是法子讓他知道,誰都不是軟柿子。
火場隻剩拓跋炎一人,他遲遲扯下衣擺係在臉上,心緒繁亂,飛身而下時把地上那被燒了半死的統領也拎了下去。
人還沒死,被薑暄和當著臉劃了一道,身上盔甲已經焦黑卻是解開的,滿臉灰燼,想來是被嗆住了。
到了一樓火勢更是凶猛,外頭早已無人,拓跋炎破開門輕而易舉,拎著人離開不久,整個三層客棧就徹底塌下來化作灰燼。
他就這樣立著看,看到手裡人已經奄奄一息,才帶著走了。
慕容崢帶著薑暄和落地之後就鬆開她,待她解開臉上的包裹,又仔細瞧她的臉色,“彆再氣了,先去陽春關吧,有馬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