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日都沒空想薑新楣那不孝子,就在想那姓李的為何還不來上朝,這個架勢倒仿佛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且不出現總是讓人看不透的,他就是要把人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若是躲在家裡反而要拿不準在籌劃什麼。
疑心日盛,薑中正還是派人去李府把人給帶出來,說好聽的就是關切同僚,說不好聽的就是代管朝政要治一治這大不敬之人。
人到了門口卻吃了閉門羹,三催四阻不讓進去,事情鬨大到圍觀者眾,流言傳著傳著就成了非要丞相來請了,於是薑中正也坐著轎子來了。
李府管家不敢不迎接,但卻不讓人進去。
“我家老爺臥病在床還未清醒,無法見客,還請大人回去吧。”
“這說的什麼話,正因為遲遲不醒,才要來看看。”
薑中正有備而來,帶了不少人,就這麼強硬闖進去了,消息很快傳遍京城,各個派彆都有人來看熱鬨或撐場子。
李府一下呈了京城裡最熱鬨的去處,不過薑中正對此毫無所覺,還是勢如破竹地闖進去,無人帶路他也曉得那姓李的在哪。
朝中這種愛擺架子附庸風雅的儒生大多會修一種三兩層的竹樓,無事便在上頭乾坐著,美其名曰清修。
而李大人這種更是養病都要在那四麵透風的地方,事實不出薑中正所料,他每到一個新的院落就看看有無這種相對高聳的竹樓,終於給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