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要投敵,你們大周舍了這陽春關和陽春關的百姓,另謀高就有何不可?至少裘國會善待他們!“
慕容崢聽得皺眉,其餘人等皆是如此,不大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但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慕容崢轉身便看見梁縣令支著脖子閉著眼,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隻好搖頭叫停。
想象中的痛苦遲遲沒有降臨,梁縣令一身的冷汗,甚至眼皮下已經流出意味不明的淚來,但他還是顫著嘴唇保持那個姿勢。
慕容崢突然笑道,“梁大人如此大義凜然,可是覺得這些時日朕在陽春關的所作所為都是做戲?“
梁縣令冷哼一聲,仍舊閉著眼,他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緊閉。
慕容崢就是不問,也不著急殺他,既然這最後一批火藥能放在他這,還讓他押運,就說明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算是個可用之人,故而慕容崢也有些想爭取。
既然這邊僵持著,薑暄和便讓人收集了此地的火藥碎屑,送上去讓薑新楣收著。
哪怕現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回京了也肯定能知道,再就是梁縣令這個活證據,她也覺得這算是個人物,至少麵對慕容崢和赴死時還這麼有膽色,就足夠讓人佩服。
至於他做的事情得另算,希望他還知道把握機會。
薑新楣拿了那用帕子包起來的東西就揣在懷裡,也沒管是什麼,他焦灼得很又不敢下去,外邊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安排,實在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