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薑暄和又回來,他還以為是遇到什麼難處。
“我瞧你似乎是不著急,難不成就這麼放心我和嫂嫂。”
慕容崢一笑,“有什麼不放心的,這麼多波折都過來了,足以證明你們二人配合的很好,有才有德的人在主持大局,對陽春關是好事。”
二人身側還滴著雨水,書桌上也是大灘的水漬,更彆提腳下,這周遭實在狼狽,他們都是養尊處優的人,在這樣的地方也能鎮定自若,不得不說是曆練出來了。
薑暄和乾脆道,“若是你要走,不妨現在就離開,這城主府也待不下去了,午後嫂嫂便會帶那些被救出來的百姓去彆的地方安置,你也不必留在這裡,說不定這還能多住幾個人。”
也免得讓她看了更舍不得,薑暄和有些慨歎,卻說不出什麼挽留的話,他們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實在無法長久的團聚,能見上一麵,一起待了這許久,已經難得,如今時候到了,便各自分開,也好。
“那我這就走。對了,我交給你的玉牌你留好。”
薑暄和身側那個玉牌被她的手指碰到,微微發涼,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境,她擠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我知道,見玉牌如見你。”
不隻是要借他的威勢,今日以後也隻能看著這玉牌聊解相思了。
“嗯,你記得就好。”慕容崢起身越過薑暄和往門口走去,身後的人一動不動,他腳步不穩,有心想回頭卻還是忍住了,一直走到廊外去才忍不住暫停,重重抹了把臉。
要舍得她怎麼可能呢,但此情此景,再說些讓雙方淚流滿麵的話也是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