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中正也不再用那些雷厲風行的手段,反而和顏悅色請禮官出來。
人出來了,他還要演一段,“大人在此就好,本相有一事請教一二。這長慕容雲雪可是能臨朝攝事?還是咱們過往就有這樣的舊例可循?”
那禮部官員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整個人被薑中正高高架起,說什麼也不是。
上頭那位長公主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殺人不眨眼,但薑中正難道就是好惹的嗎?他實在後悔今日怎麼沒生些病,乾脆不來。
眼下文武百官的視線都聚集在他一處,薑中正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好一副咄咄逼人之勢,慕容雲雪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反應,在那簾幕背後的神色莫測,反而最叫人心慌。
支支吾吾了半晌他才開口,“這,這的確是沒有這樣的舊曆,但長公主身為皇室血脈,替皇上暫且理一理朝事也無不可。”
他本是想兩邊都不得罪,但話音剛落,薑中正神色驟然變冷了,臉色大變,一揮手出來兩個侍衛,直接把他帶出去了。
這對於任何一位在場為官之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但他卻心如死灰,反而安定下來,早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先出頭,趁著他們沒有鬨得太難看,也不會受很重的刑罰。
果然在人被架出去之後,薑中正就再沒有好臉色,他轉身對著那簾幕,眼中隻有冰冷。
“長公主可曉得牝雞司晨是個什麼意思?若是讀了一些書,便知道這有句話叫後宮不得乾政,便是你有如何高貴的血脈,也不能越過這一點。且我聽聞皇上已經在回京路上了,長公主如此作為可是有大逆不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