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薑暄和也不戳破,但總覺得之前劉府的消息並不是偶然得知,短短時間內,一對陌生人接連見了兩次麵,這本身就不是尋常的事。
但若是這人已經位高權重到了連薑夫人都要客氣,出門迎接,然後再熱情的對自己介紹,那他有什麼必要使這些手段去引/誘自己來呢?
更何況那劉府宅子的確破敗不堪,若是常人肯定看一眼就要走了,還嫌晦氣,也隻有自己是無奈之下才使手段將人給逼出來。
說來也怪,若是他設局在此,怎的這麼肯定自己會一條路走到黑,不見到劉府主人不罷休呢。
薑暄和心裡歎口氣,從她自己說,那還不是為了見薑夫人跟她打好關係嗎?
誰知道當初自己隻當一個落魄戶的竟然是如此大人物,聽薑夫人說,他次來是來拜訪老友的,如今他在京城已經官至尚書,實在是光耀門楣。
那這麼說,來他家中小輩的官職也跟他有關係了?
不過為何要把自家住宅弄得那麼淩亂,還將木頭都抽走了,這怎麼看都是時運不濟,分文不剩的樣子。
再看眼前這男子的穿著和配飾,無一不華貴而內斂,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幾日之前竟然是坐在昏暗的地窖裡看書。
薑暄和半晌一言不發,隻聽著薑夫人和這位神神秘秘的劉公子一唱一和,互相恭維,今日自己雖然是被薑夫人叮囑務必要來見貴客,總感覺最要緊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