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一處桌上落了灰的小平房,躺在木板上,杜靈兒忍不住想到薑暄和慌張失措的神色,心下有幾分得意,雖然是自己無心造就的,但到底也能讓她著急一回了。
如此一來,她對於身份的遮掩也被跟她一起的其他二人聽見了,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讓她更加著急。
想要捂住自己的嘴是容易,不過其他人呢,一傳十十傳百,這消息很快不是秘密,要是運氣好些,自己都不用查就能曉得真相。
但高高興興想了一會兒,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搶了薑暄和的簪子。
雖然所有好東西都讓她拿走了,可方才那一瞬的感覺,真像是那天夜裡她翻窗進來,被發現時的心虛和張皇,就是不知道薑暄和是否是這樣想。
流雲說的沒錯,她到底是個心存善念的,隻是長久的爭鬥讓她自己也逐漸忘記了這一點。
輾轉反側大半夜,杜靈兒終於還是在黎明到來之前無知無覺入睡,好在這地方是她臨時跟人使銀子借來的,借了足足十幾日,也不必擔心有人打擾。
薑暄和很快跟拓跋翡玉告彆,回到府中,秋葉在門口等她,瞧見她行色匆匆,衣裳被風吹亂了也沒打理,顯然是遇上棘手的事兒了。
薑暄和瞧見秋葉有要開口的意思,腳下生風,搶先搖頭道,“咱們進去再說。”
但走到一半,她忽然想到這事對於秋葉來說也是不好開口的,秘密便是足夠少的人知道才能算秘密。
對了,雲叔應當也在這京城中,當初她出發時想告彆隻找到了他留下的信,說不必尋,等到了地方自會相見。
她當時便以為是還有些事沒了結,如今找不到人才曉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