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薑暄和還寄希望於他能單刀直入,開門見山說些大家都愛聽的話,但此刻層出不窮的試探讓她不再想開口。
既然他喜歡說這些無用的話,那就讓他一個人說個夠。
而且沉默對於自己來講也是最好保存體力的法子,既然無法武力突破,便隻能以懷柔的策略慢慢來。
薑暄和不吃這一套,拓跋炎也從善如流,“好了,朕不逗你了。現下你想救的人有幾個?咱們一個個來談條件,若是朕覺得可行,便把人交給你帶走,並保證以後不再為難他們。這下總可以了吧?”
薑暄和輕蔑一笑,這算什麼?哄孩子的玩法?難不成給人下蠱,又把好端端的大臣和公主給不明不白的押到宮裡,就是為了成為他口中談條件的籌碼嗎?
外頭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分,說不準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薑暄和甚至忍不住打哈欠,但她好歹是忍住了,沒在敵人麵前露出疲憊的樣子。
拓跋炎不按常理出牌,擾的她思緒總是亂,眼下也隻能按照他的路數來走。
且不得不說,他這迂回婉轉的,很像是審訊犯人所用的不那麼明顯的策略,尚且算是高明。
但談條件也需要自己的首肯,如果一方不開價,這交易永遠沒法做成。
想明白這一點,薑暄和也不那麼沮喪,她有樣學樣,問起毫不相關的事情。
“交易暫且不提,先前為難我的那個什麼王妃,真是你的皇後嗎?你應當懂皇後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