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翡玉這話看似是給了薑暄和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但殊不知此刻薑暄和最需要的便是這東西。
若是對外邊的事情一無所知,她便隻能把心思都投在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上,很容易便被拓跋炎的話給操控了心神,糾結於眼下的迷局。
但如今不一樣了,外麵打起來勝負未知,薑暄和總會存一份希望,不管是希望早日能出去助陣,還是希望慕容崢打贏了來救她都好,至少這樣會有力氣繼續跟拓跋炎周旋。
“在想她的話?她說的不錯,的確已經開打,瞧你這神色仿佛是覺得朕一定會敗,何以見得?難道沒人告訴你陽春關已經是朕囊中之物了。“
“你也彆指望著慕容崢會來救你,他自身難保。朕的攻勢可不是什麼人都接得下的,從前讓你們得勝隻是僥幸,瞧瞧你們有多少本事罷了。如今要動真章,朕還想著要不要收手以免欺人太甚。”
薑暄和這回終於讓自己打了個哈欠,等平複了胸中的波動後才道,“既然你已經得勝,為何這麼急著要說服我,得勝與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到底是誰盼著慕容崢來,恐怕是你。”
這話說得拓跋炎臉上得意的笑容終於不見了,他眼看著被壞了事又無法補救回來,心情徹底跌到了穀底。
本來這一局他是勝券在握,能不費吹灰之力拿捏薑暄和,卻不想被拓跋翡玉攪局,這丫頭反應又快,這下自己是真沒什麼籌碼可以把他拿捏在手心裡了。
氣急敗壞之下,他乾脆起身,不再講那些虛頭巴腦的事,而是伸出有力的手把她再次推倒在床上,然後欺身過去,就那樣極具壓迫性地至高臨下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執意要從她眼中找出一絲害怕來,才心滿意足。
然而此刻又有煞風景的人不請自來,門被敲響,薑暄和看到拓跋炎的眼神已經透露出殺意,是徹底的不耐煩,然而門口那人卻喊“緊急軍情”,讓拓跋炎又不得不按下這股不耐煩,前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