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母親發火的樣子。
“我告訴你杜月蘭,稚魚她是我的女兒!想讓她去做賤妾,這輩子都不可能!以往終是我寬厚,不同你計較罷了,如今你恃寵而驕,連做妾的規矩都不懂了,我身為主母,自是該嚴格管教你一番!”
許悠然看著她,語氣平淡,但就是讓杜月蘭覺得身後寒意陣陣,仿佛、仿佛自己已經被她當成了死人一般。
江昭榮和江稚魚一進來,便看見杜月蘭捂著臉,眼淚汪汪地看著許悠然。
江昭榮神情嚴肅,不讚同地看著許悠然。
江稚魚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這個白蓮花早該挨打了!】
江昭榮:“......”
怎麼連稚魚也,不管怎麼說,也不該打人啊!
杜月蘭即將衝出口的謾罵,在看到江昭榮後,都變成了委屈。
她抹著眼淚,委委屈屈走到江昭榮旁邊:“都是妾身不好,觸怒了姐姐,姐姐莫怪,要怪就怪妾身。”
江昭榮一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再加上幾日未見人,以及心中的愧疚,登時被迷得七葷八素。
“無礙,”他又轉向許悠然,對著兒女們三雙控訴的眼神,還有許悠然冒火的眼睛,聲音無端小了好多:“再怎麼說,也不能打人......”
他聲音越來越小,許悠然卻是冷笑一聲:“怎麼,我一個當家主母,連個妾都管不得了?!”
江昭榮皺眉,強勢的許悠然總會讓他想起當年那個軟弱、在她麵前不得不伏低做小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心裡有了厭煩:“我不是這個意思......”